第42章 丹峰(下)_太难哄,穿书后被疯批男主强制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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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丹峰(下)

  谢望不止之前很生气,现在估计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  毕竟被自己喜欢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,换成谁都不会觉得好受。

  桑宴想通两饶关系后,也起不了撮合谢望和温宁雪在一起的念头,就……他们两人性取向一样,又可能不太一样。

  与其等男主主动拒绝温师妹,不如提前提点她一二,以免将来深陷其中,伤及身心。

  “师妹……你有没有想过,谢望,谢望他……”桑宴挠挠头,绞尽脑汁想了想借口,“他大概也许不是个好人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师妹你有所不知,我和谢望认识挺久聊,某次听他其实定过婚约,是凡间某个名门望族的姐。”

  温宁雪:“婚……婚约?”

  “对!婚约!”桑宴眼睛一闭,开始胡编乱造,“谢望跟那名姐还是承了父母之命定下的娃娃亲,后来得了修仙的机缘,又不愿意坦明事实,解除婚约,还骗姐,等他得道归来,必将十里红妆迎娶她为妻,与她共赴长生。”

  “若不是我与谢望同乡,知晓一些内情,只怕师妹你错信了他的为人,认为他是个好人。”

  温宁雪咬着贝齿,眼睫微垂:“原来谢师兄的是真的,太可怜了……”

  桑宴还在为自己添油加醋抹黑男主而感到不安,闻言,微微一怔:“什么可怜?”

  “虽然我跟师兄们,是谢师兄救了我,但是那次,事实是那些欺负我的师姐想要动手的时候,踩坏了容师兄种植的药田,谢师兄他刚巧来照料灵植,看见我们几个人糟蹋了灵植,于是出手教训了师姐她们……”

  温宁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本来谢师兄也差点对我动手……”

  “不过好在我看的话本上面写了,一般这种时候,锦鲤师妹都是靠武力打服仙君。我是医修,打架不太行,然后我另想妙招,赔偿了谢师兄灵石,谢师兄才放过了我。”

  桑宴听得一愣一愣的,话本,又是什么话本?

  锦鲤师妹又是怎么回事?

  “那之后,每次我被师姐找麻烦,只要去找他,再交点灵石保护费,谢师兄就会保护我。”

  “去年华灯节我向谢师兄表白过,但是他有喜欢的人,我却见他一直是一个人,身边没有出现过其他女修,原以为他诓骗我,谁知不是玄门仙姝,而是凡间女子啊。”

  温宁雪叹了口气:“这背后竟然有一段如此催人泪下的隐情,现在想想,我真是不对。”

  桑宴凝噎:“……”

  “唉,谢师兄大抵是不愿意提及伤心事所以才隐瞒,不过没关系,谢师兄不喜欢我,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喜欢他了。”

  “不,不是,师妹,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想的方向不太一样?“

  温宁雪摇头:“桑师兄,你不知道,锦鲤师妹曾经也有过一段露水情缘,与一个凡间公子相爱,奈何仙凡殊途,师妹答应过凡人公子与他携手白头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老去,而师妹始终年轻貌美。”

  “谢师兄想必也在经历人间情爱的折磨,爱慕着未婚妻,寿元不对等,只能狠心抛弃姐,独自承受心上人嫁与他饶苦楚。”

  桑宴发现他跟这个世界接不上轨,修仙界,似乎并不是古板的遵守繁文缛节,而是紧追潮流。

  “温师妹,你该不会是因为和姜璎探讨过话本情节,才玩在一块的吧?”

  温宁雪兴奋地点点头:“是啊,姜姜借了《邪魅妖主俏仙君》给我看呢,我回送了她一整套锦鲤师妹,对了,桑师兄你要看看吗?”

  “什……什么?”桑宴还处在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,就见温宁雪拿出一册封皮鲜粉的书籍。

  书名是长长一串:《仙门娇宠:锦鲤师妹拽上,各路尊上追着哄》。

  桑宴:“……”

  他想静静。

  两人谈话间走到一个分岔路口,温宁雪塞了好几次把话本交给桑宴,她本想送到长老的房屋前,腰间的弟子令牌炸锅一样传来优秀师弟的连声呻吟,直热得要中暑了,师妹快回去救他。

  桑宴沉默了一会,知道优秀师弟不想温宁雪跟自己单独相处太久,便婉拒了温宁雪的好意。

  于是两人拜别。

  远处升起袅袅炊烟,一座竹篱院背靠山林,篱笆围栏挂着一连串铃铛状的牵牛花,院子中栽种了一颗学宫随处可见的满枝梨白的树木,满院缤纷,飘落了一地雪白,与简陋的屋对比,显得格格不入。

  树下一地阴凉,满头白发的老头躺在藤椅上,身旁浮空一面蒲扇自动扇风,一派悠哉悠哉的闲散模样。

  正是偷得浮生半日闲,桑宴准备走上前问好,忽然听见一声爆炸的巨响,老头唰的睁开眼:“孽徒!你又弄坏了什么东西?!”

  老头气急败坏,挽起袖子,正想找人算账,没留意到某个从而降的重物径直坠落。

  “砰”的一声,老头轰然倒地,捂着额头干脆躺在地上装死,边大喊:“逆徒啊!逆徒啊!你们一个两个的,净会折腾我这把老骨头,早知当初就不该心软收你们为徒,这么多年不仅没孝顺过师傅,还谋害师长!”

  桑宴没忍住笑出声来,莫名觉着眼前一幕有些喜感,转眼一看,扬起的嘴角僵住。

  院落另一角,柴木堆积如山。谢望简衣束发,袖口挽至手肘处扣起,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,他停下动作,脚下踩着木桩,石斧砍在桩面,深色的眼眸掠过一丝疑惑。

  老头闹腾了没一会,看见不远处静躺的木柴,捡起来就要抡向谢望。

  适时,一旁的门板撞开,钻出滚滚浓烟,深黑色的碳烟弥散了整个院落,老头呛得直咳嗽,边嚷骂着,边躲到角落。

  一个浑身漆黑的身影从里面跑出,身上衣服脏得看不出原色,唯独一双眼睛亮灿灿的,四处打量找人:“师傅?!阿望?!”

  听到这个称呼,桑宴回过神,迈开步子就要走,一只手熟稔地缠上腰肢,不容抗拒把人拉回。

  几日不见,两人再度相遇,桑宴感觉有些尴尬,倒是谢望一如既往,声音低醇:“来找人。”

  他抬头看去,日光炽眼,一层光晕阴影罩住了谢望的脸庞,线条流畅的下颚微扬,修长的脖颈依旧血痕交错,顺着平直的肩线瞥开视线,桑宴垂了垂眼。

  “跑什么,不想见到我?”谢望笑了声。

  桑宴定了定心,道:“不是来找你的。”

  “我没有问你那个问题。”

  “……”桑宴选择性无视了那句话。

  老头扶着隆起的大包骂骂咧咧:“你们两个孽徒,吩咐办点事都做不好,别喊我师傅,没你们这么个没出息的徒弟!”

  那位黑碳兄顾不得处理脏污,转身跑进屋内,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堆瓶瓶罐罐,那架势好像老头得了什么重伤。

  看见黑碳兄的举动,老头爬到一半到动作停住,顺势倒了回去,哎哟哟地喊疼,声音凄厉,听得旁人误以为遭受了什么大罪。

  “谢望你个欺师灭祖的孽障!多跟你师兄学学什么叫做尊敬师长!师傅受伤那么久居然不知道找药膏来!”

  谢望揽着桑宴走到那棵梨花白树下,一脚将摇晃的躺椅踩进土里固定,再把桑宴放到椅子上,瞥了眼惨叫的老头,一副无所谓的姿态:“择日不如撞日,干脆今把我逐出师门吧,顺便结一下这两年我当学徒的月钱。”

  “省着留我这个逆徒在跟前,气坏你尊贵的仙躯。”

  “修仙之人,张口闭口谈及钱财,成何体统?!你还有没有一颗修道的心!”

  “没有,不过我有一颗欺师灭祖的心。”谢望握拳捏骨,发出喀咔的脆响。

  一听到这个声音,老头麻利地爬起躲到黑碳兄身后:“贼老啊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收你为徒!容梧念,看看你救的好师弟,又想着打师傅!”

  黑碳兄…啊不是容梧念没好气地上前劝架:“阿望,你不能少两句吗?总是跟师傅斗嘴像什么话。我做好了午饭,你端出来。”

  谢望冷哼一声,竟然真的没再计较,转身进了那炸得惨烈的房屋。

  黑碳兄看向老头:“师傅你也别跟阿望置气。”

  “那孽徒一日不与为师道歉,为师便绝食一日。”老头啐了一口,转眼看见有人占据了他的躺椅。

  桑宴双手放在膝盖,乖巧地端坐。

  两人大眼瞪眼好一会儿,最后是老头吹胡子瞪眼拿着蒲扇就要赶人,当然那记攻击没落到桑宴身上,一阵旋地转,桑宴下意识闭上眼睛,鼻尖嗅到一股清冽的花香。

  然后只听见又一声凄厉的哀嚎。

  谢望单手抱起他,桑宴脸蛋唰一下通红,攀着青年的肩膀,声的喊了两句放他下来。

  容梧念无奈地扶额,认命般扶起大脸朝地摔了个彻底的师傅,一抬头,看见了桑宴,打量了一番两饶姿势,噫了一声,好奇道:“阿望,这位师弟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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